碧苑坛经——参悟元机 讲读 庞明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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《碧苑坛经——参悟元机》讲读

庞　明

（１９９９年１２月1７日）

下面把龙门派第八代祖师王坤阳所著的《碧苑坛经》给大家讲读一下。当时国家对讲戒要求很严，需要得到允许才行。王坤阳当时是朝廷中的国师，皇上允许他在白云观讲戒传戒。先讲的是坛经，不是六祖坛经，是道家的东西。他讲的内容比较多，我只选了卷末的一点点，叫“参悟元机”。他讲的是道家的内容，但却跟佛家的内容相似，不像道家的东西，这是怎么回事呢？实际上是他在慢慢修炼的过程中也懂得了真要修炼，光练丹、练气还不够，必需修练意识，而且真正的功夫要从意识修起来。所以，王坤阳的《碧苑坛经》主要是为了讲戒，前面讲道理，后面再传授初真戒、中极戒、天仙戒这三个戒。他当时在白云观传了几千人，名噪一时。他讲的内容跟我们一般了解的道家东西不一样。现在我给大家边念边讲，主要是念。

“诸子”（因为他是老师，所以说：你们这些人。）

“这一点虚灵不昧的。即我元命真人。岂是容易见得么。”（哪能是随随便便就能看得见的吗？）

“古今来圣贤仙佛列祖群真。面壁九年。坐圆六载。三三七七。勤苦参求。以至历遍名山。云游入福地。寻师方友。问道听经。苦行深功。布施累德。种种修行。不过为了此身生死性命。大事因缘。前不知来。后不知去。流浪沉沦。难免轮回。所以发下誓愿。立功行持。”（下面例举了一些方法……）

“或以绝念忘情。为出世之法。便去打坐三年五载。坐破了多少蒲团。几曾些儿念绝。半刻情忘。乃二五还归十也。”（或以“绝念忘情”练功，下了不少工夫，哪曾经做到一些儿“念绝”，做到半刻的“情忘”啊！）

“或以烹铅炼汞为出世的法。便行功朝屯暮蒙。退符进火。几曾见玉液七返。金液九还。拿住贼。放了贼也。或以存思观想。默朝上帝于三天。或以炼度济幽。超拔幽魂于九地。或以呼神召将。佩符录以号真人。或以提气开关。运精气而称妙道。或讽诵经文而勤劳礼拜。或炮制丹药而救病医疮。或炼服食以望飞升。或效阴阳而行采取。或鼎器中橐龠呼吸。以神运真铅。延生接命。或鼎炉内砂火抽添。以炼茅银。立功布施。或以身体衰残，抱金丹之道而待传于有福。或以因缘浅薄。行难行之行而撒手于悬崖。种种昧却自性。为幻修行。俱是旁门。”（还有的练各种各样的功法，无奇不有，有的甚至“撒手于悬崖”，跳河死了。但他们练的这些都是旁门左道。）

“诸子。绝念忘情。要参悟得这念在何处起。情从何处来。拿得定。捉得稳。认得真。指得实。方才下手去绝。下手去忘。且问你这会拿会捉会认会指会下手会绝念忘情的。是个甚么。任你绝念忘情。蒲团坐破。念还是念。情还是情。大众。以念绝念。唤作头上安头。以情忘情，名为拿贼放贼。不若连这个忘情的忘法俱忘。绝念的绝法都绝。两机俱忘。入众妙门。方是个上乘道理也。”（你们要懂得，做到“绝念忘情”，要悟得到念起何处，情从何来，知道从何处入手。这个你会吗？知道是怎么回事吗？，你想绝念，绝了半天还是以念绝念，等于白搭，这叫做“头上安头”。真正绝念忘情，应该是把这个“绝”也不要了，“忘”也不要了，这才行呢。上面他讲的这些，都是理性的东西，咱们懂得点道理，将来对佛、道两家在对待杂念上、心性上有一个正确的看法。）

“诸子。我将法子去绝念。不知法子便是念头。我将法子去忘情。不知法子便是情种。大众。绝念不如念绝。忘情不如情忘。唤作求人不如求已也。”（你们应该懂得，我用这种方法去绝念，这个“方法”也是个念头；用那个法子去忘情，法子也还是个情。这里我们要注意：“绝念不如念绝，忘情不如情忘”，这两句话非常关键，这是真正的感受。你想用“绝”，弄个什么法子把那个念绝了、没了，那不行。求别人不如求自己，要在自己内在的精神那儿起作用，解决问题。）

“诸子。烹铅炼汞的。抽添火候的。比效卦爻的。把一个太极混元。穿残凿破。”（他在这里又列举了一些修炼的方法，他说，那些个方法把太极混元穿凿附会，都搞乱套了。过去庄子不是讲过吗，一个混沌，北方一个忽，南方一个倏，虐待混沌之地，混沌混混沌沌，他在那儿一天凿一个眼，凿了七个眼，混沌没了，就把一个太极混元凿乱套了。）

“认假名而为实用。指譬喻而作功夫。妄论三田。盲猜精炁。七情机械。九窍枢机。把七字九字返还字。当做七次九次七回九回七段九段七年九年七转九转。这个画图。那个出像。竖著脊梁泥丸尾闾丹田绛宫黄庭华池水升火降温养沐浴封固等法。今日也是坎离交。明日也是地天泰。后日也是魂魄合。今年也是这等婴儿。明年也是这等婴儿。后年也是这等婴儿。将至九年。还是个不知死的老造孽。他不自知差错。还摇著头。屈著指。对著外人胡说道。我是那一日结圣胎。温养火候又不错。沐浴时节又不差。为何胎成十月。不产婴儿。还是你我福薄罪深。鬼神不容成就。他还捧著肚皮。老著脸。张著嘴。探著眼睛。虚落泪下。尔知这劣根下愚之人。不知自心。不明自性。昏天黑地的业障。知甚么道理。尔知此人。还是有心向上著人。但是昏迷。不醒向上之机。” （看他对那些“认假名而为实用”的人挖苦得多历害。）

“你们身中精气。本是先天元气元精。不增不灭的宝。你若去搬弄他。也不见添出来。你不去搬弄他。也不见少一点。这个虚灵不昧的真元。便是元神。既称元神。又说是甚么婴儿。自己多劫以前。罪业未消。障碍未脱。心源未净。性根未灵。不去早早忏悔愆尤。改变气质。参师悟道。反把那个有用的真心。做那个没用的假事。反把那有限的光阴。候那个无影的婴儿做甚么。” （这里要注意：你身体里边的气就是先天元气元精，后天气和先天气没什么两样。黄元育也是这么讲，你不要以为除了我们后天精气神之外还有个先天精气神。后天的识神就是先天的元神，先天的元神除了识神之外到那儿找去？就象水即是波，波即是水，离开波哪找水去？他这句话是讲对了。你们要注意，可不要以为他是在胡说八道呢！）

“诸子。自己身中知善知恶。知是知非。知邪知正。知生知灭。知已知彼。知真知假。便是婴儿。但这婴儿。原不知善恶是非。邪正生灭。彼已真假。这婴儿不自著相。”，（你脑子里面有多种多样你知道的东西，认真感觉就是婴儿。这个婴儿是不着一相的，跟我们说的意元体、初始混元气——最早的意元体是一个样子，它不是着相的。）

“因境生心。因心生智。因智生知。因善所以知恶。因是所以知非。因正所以知邪。因生所以知灭。因已所以知彼。因真所以知假。原无我相。以非空相。不过是这点在世界知觉运动以应万事。若讲个太极混元。则此知亦可以无知的。但此知乃良知。释门唤作善知识。道门名为婴儿元神。总而言之。大众。即是一点虚灵不昧之性体也。”（他随即讲了很多“不自著相”的情况，说我们就是这样应对着万物，就是这么干事情。他说，后天得来的东西是比较而来的，慢慢地认知来的。对此，佛家叫作“善知识”，道家称为“婴儿元神”。他讲太极是混元，他说元气元精就是那个“性体”。咱们前面讲《梅华问答》时不是讲元始祖气吗。天地原是元始祖气、太极元气，他这儿讲的是一样的。

“你们只见道人入圆打坐。口说怀胎入室十月之后。可曾见那个道士。现出婴儿显相放光么。这等到人未入圆之先。他不知天地鬼神阴阳情状。人间祸福。未来吉凶。生年死日。及至出圆之后。照旧不知。自己生死不明。不能自度。如何度得人。已之生死未明。吉凶未卜。祸福未知。得失未达。仍属鬼神所禁。天地所羁。生与俗人一般。死同凡夫不二。生与俗人衣食痛苦。死同凡夫葬埋臭秽。则这入圆打坐。岂非多事。”（他打坐以前对那些“天地鬼神，人间祸福，未来吉凶，生年死日”等等不知道，打坐出来以后还是不知道。这样的人，与凡夫俗子有什么区别？一样嘛！好多和尚、老道就是这个样子，这不是没事找事嘛！）

“诸子。要先死忘心后入圆。先了爱缘后打坐。淫心久息。则肾足而真铅上升。嗔心久息。则心虚而真汞下降。饮食调节合乎时宜。则脾强而汞铅封固。情空则肺润。性定则肝荣。肾水旺则眼光亮而瞳珠如漆。心火熄则口津满而味咽如醴。魂清则肝气顺而筋骨轻。魄安则肺液通而须发黑。脾壮胃和则舌喉爽利而音声响亮。窍通血盛则耳聪。气旺神全则目明。五藏得中则百病却。五味淡泊则正气生。按四时八节揣摩导引。则风寒暑湿不能侵。把六欲七情。戒性降心。则妖邪鬼魅不能犯。参求大道。则良心现而真性明。子悟真如。则色身空而法身见。自度而后度人。还是度已。

诸子。到此地位。才算进了大门头一步也。然后入圆坐静。上可通天。下能澈地。鬼神之情状。天地之枢机。合闭不出呼吸之间。造化不出手掌之外。此皆从戒定来。故入圆时凡胎俗骨。出圆候。圣体法身。”（什么入定啊，闭关啊，一进去时是凡夫俗子，一出来变了，成了圣体法身了，那才行。）

“明大道。则眼界高。看破诸缘皆幻假。有拄杖。则心胸宽。包罗天地入虚空。人心未动我先知。事物未来我预识。方为六通。智慧无穷。一切天魔拜伏。暗护佑之。十方外道皈依。悉相畏惧。芥子中。须弥山纳之不觉。黍米内。十方世界藏之不知。舒放则大地山河任我逍遥。潜藏则微尘粒米凭我安顿。”

“诸子。这个向上无为至真妙道。第一在参微理而悟天机。所以你们须将盲修瞎坐。烹铅炼汞。存思观想。炼度济幽。加职受录。提气摇扇。讽经诵诰。合药烧茅。服食采药。阴阳炉鼎。这许多无益之事。不急之为。且都放过一边。切切端诚。对天发愿誓心。自从今日以及当来。唯愿早明生死去来之机。解脱轮回生死之苦。离种种边。得闻妙道。咦。这句离种种边的说话。实对你们言。便参微理而悟天机的大方便门也。”（他说“离种种边”，有味边，不要着这个，不要着那个，要心性虚，就是这个意思，这才是根本的大方便门。）

“诸子呀。如何是种种边。就是盲修瞎坐。烹铅练汞。种种旁门也。如何是边呢。

这些旁门非中非正。譬如一张桌。还是物。不是道。岂非边也。边者。旁也。邪也。界也。岸也。旁则不中。邪则不正。有地界则不能广大。有崖岸则不能洪溥。拘拘的守著这个肉袋子。认作千年古柏。万代青松。活活的因杀这主人公。反去舍灯寻火。恋假抛真。岂不是倒在一边。虽是成功。不过是个自了汉。未曾见性。虽有果位。报尽还入轮回。难超三界。与这些众生有甚么利益。”（他这里写的很好。如何是边？他举了一个例子：一张桌子，旁门总在边上，转不到当中来，不能入心。纵使到心也还没离开桌子，还在桌子里边呢。殊不知离开了这个桌子才是虚空大道。你转了半天，边仍不是大道，转到里边也不是虚空大道，离开它才是虚空大道。这个例子讲得很好。不能离开桌子还悟什么呢？还是未曾见性。练功练成了，还是“自了汉”，性还没明，到最后还得九年还虚。）

“诸子。成仙作佛。为圣为贤。全在舍已从人。为度众生。发洪誓愿。今这辈打坐的人。连自己还度不过来。那里度得众人。唤作自了汉。几曾得明大道。无量度人。倒在边修。深可怜悯。真君说偈。泄漏真机。教大众离了自利之心。又离却一边之法。使那旁门归于正中而行。邪教返乎正法而入。把有限地界。开展得无碍无遮。把广大的世界。舒展得通天通地。把有崖岸的沟渠。凿宽得无边无沿。把不可测的法身。伸放得无人无我。经云。视不见我。听不闻我。离种种边。名为妙道者是也。”（他说，真君说了上边的一段话，泄露了真机，原来就是这样。接着，他又讲了一个茶水的例子……）

“大众。参悟之门。要先放开心地。生从何来。死归何往。亲近那高明先达之师。智慧真诚之友。广存善心。细细究竟。生时如一瓯之茶。拘于形象。水已有味。泼在东洋大海。散为巨浪洪波。若欲求我本源。添子茶味。若言是水。则有色像。然究竟此海之内。寓我本源在内。何者为我本源。细细寻绎。究竟到视而无见。听而无闻。积功既久。自然胸襟一朝廓落。眼光立地澄清。见我本来面目明妙天机。现这一点真性。始信大道。原不负人也。”（生如一罐茶水，有形象，有味道，如果把它泼到东洋大海里边去，再找那个茶水，那个水还是茶水吗？确实，大海里面有茶水没有呢？有。可是，要在大海里面找茶水，到那儿找去呢？茶水在哪儿呢？可是大海里面确实就有这个茶水，只不过茶水很稀了，找不着它了。人的本性在哪儿呢？本性就在人里边，就象茶水在大海里面，找，找，找……噢，一下找着了。当然，现在好找了，用非常敏感的仪器来查它的分子，一化验就化验出来了。古人不行，举了许多例子也说不清楚，但是在那个时代也只能认识到那种程度。现在这些问题当然慢慢都解决了。咱们就这么想，一杯茶倒到大海里以后，到哪儿去找那个茶去？茶都散开了，散开了可仍然在水里面呢！他说，人也是一样，那个本性就在人里边呢，慢慢找……找……找，我在哪儿呢？在哪儿呢？找……噢……找着了。怎么找着的，等我们讲智能功时再讲。在他们那儿不好找，到咱们智能气功这儿就好找了。）

“诸子。圣贤仙佛成道升天已久。要见圣贤仙佛之心。先明圣贤仙佛之理。能明圣贤仙佛之理。便悟圣贤仙佛之法。便行圣贤仙佛之事。能行圣贤仙佛之事。便是圣贤仙佛之身了。”（他说，“能行圣贤仙佛之事。便是圣贤仙佛之身了”，还要到那里去找呢？）

“诸子。圣贤仙佛之心。果在何处。只在各人方寸台中。圣贤仙佛之理在何处。只在各人之眼前。圣贤仙佛之法在何处。只在经文史集中。圣贤仙佛之事不出世法之外。只在世法之中。圣贤仙佛之身。又在圣贤仙佛之中心。若知圣贤仙佛之心于方寸之中者。则能明其理。能明其理。则能悟其法。能悟其法。则能行其事矣。能明其理。则正道存。能悟其法。则诸缘觉。能行其事。则功业立。而天机不息。万劫常存。当知此人神通智慧。已具圣贤仙佛之体。即是圣贤仙佛之身矣。”（圣贤仙佛之事就在世法之中，能行圣贤仙佛之事，就是圣贤仙佛之身。这几句话说得很好。圣贤仙佛还到哪儿另找去呀？）

“诸子。参悟从甚么处下手。你们要先去受初真戒。降伏身心。使方寸不乱。则能见圣贤仙佛之心了。然后进受中极戒。开辟性灵。使玄关通彻。则能明圣贤仙佛之理了。然后进受天仙戒。精研妙义。使智慧圆通。则能通圣贤仙佛之道了。然后解脱无碍。可圆可方。可大可小。可行可止。可前可后。可生可死。可屈可伸。可出可入。可圣可贤。可仙可佛。可四生。可六道。可天宫。可地狱。随方设教。历劫度人。变化莫测。现身说法。如无边明镜。照诸形影。互相容入。则能行圣贤仙佛之事。成圣贤仙佛之身。证圣贤仙佛之果矣。大众。到这地位。名为参微理而悟天机也。”（“参悟”之初，要先去受戒，“初真戒”、“中极戒”，最后是“天仙戒”。咱们以前讲过“天仙大戒”，在天仙大戒里边曾经讲到，天上三仙里边第一个仙就是混元无极真仙，他就是“天仙戒”里边的。）

“诸子。昔日黄帝遗其玄珠于赤水。及使离朱索之。离朱索之不得。乃使契垢索之。契垢索之不得。乃使罔象。罔象得之。彼离朱者。离宫朱色。乃人之后天肉团心也。是以索之不得。喻今之用心边见者也。彼契垢者。乃人之爱洁。净口净身。靠斋者也。是以索之亦不得。”（可是你拿后天去想，得不到。现在用咱们这个心，用一边的，用有这个办法去，解不了这个道的。能够“契垢”的，是爱清洁的，洁口洁心，而“净口净身”要靠斋戒，可是用斋戒也找不到。）

“至于罔象。何以能得。诸子。罔者。无也。象者。形色也。罔象。乃无形无象之谓。故尔不称明珠。而曰玄珠。即至圣先师孔子有曰。形而上者谓之道。形而下者谓之器。太上老祖所谓内观其心。心无其心。外观其形。形无其形。诸子。至理本无实相。圣圣贤贤。仙仙佛佛。总在不著相操持的。若是著相修行。便轩辕帝用智慧持斋把素求玄珠了。诸子。轩辕帝失玄珠。得之于罔象。凡人参妙理。得之于无心。大众。我已泄尽天机。发明心印。尔等却要仔细检点。紧密提防。这赤水中玄珠一失。更不知何方还也。”（下面就说了一首诗……）

“于是戒弟子等稽首扳依而听偈曰。万卷仙经谈不尽。一篇直指泄无余。劝君莫弄多方法。道在心头不在书。著相参玄杂想多。有心打坐坐成魔。许多邪路人偏走。正道无人可奈何。真人无查亦无形。一段天机处处陈。不顾眼前多暗摸。休抛正路入旁门。”（讲完这首诗，下面就是一段结束语……）

“尔时昆阳子普同大众回向已。戒弟子施守平篡成卷册。呈请律师题示后学。律师曰。毋庸。汝但得人迭授。粤阅一百七十岁。当得订为碧苑坛经。”（这一段就是“碧苑坛经”的最后一段。）

“碧苑坛经”讲读完了，回过头来说我们自己。我们怎么悟呢？悟玄机。悟玄机就是要找我们内在的精神境界。主要是指我们内在的精神境界的玄机，好多地方和佛家说的明心差不多，跟见性还不同。所以我们讲要体会意元体，我们有了意元体的理论就不需要那么多什么心呀性啊，什么“罔象”啊！反正有一点说对了，意元体也是无形无象的，但是我们可以用语言把它描写得更具体、更细致一点。所以过去的天仙家，道家修天仙的，都把意识放在主导地位，而且上上乘功法不是去练形、炼精，不是着眼于这些去炼，而是从心性上去练，从虚无真切去练，把虚无的神和虚无的混元气结合到一起来修炼。咱们智能气功就是用意元体、用意识来驾驭混元气來练。有人说，你们的好多功法，象捧气贯顶法不也是形吗？对，它是借假修真，借这个形来修这两个无，即借我们的形体、形体的运动来练意识，意识是个无，混元气也是个无，通过有形的形体来练这两个无。